花渡

【武暗】两个话废的相互暗恋

甜,一发完,双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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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一个正经的高冷武当。不用打钱,我们武当从不缺钱。顺便我喜欢我徒弟,一个暗香。




但是你们以为帅就没事了吗?假的。问题就在于我徒弟比我还高冷。说好的暗香软萌可爱,可爱不可爱先不提,软萌这一点绝对是假的。




他十有八九就那么几句回复:




“嗯。”




“好。”




“……”




……我以前觉得这么发展下去迟早有一天得因为说不出话而师徒缘尽。在别人家的徒弟天天粘着师父撒娇打滚的时候,我徒弟一心论剑。论剑就算了,对武当的胜率足有八成。我心情复杂,你怕不是要谋反啊徒徒。但是没关系,我修为高,小家伙没可能打得过我。




暗香是我捡回来的,想当年还是一个连月落乌啼都不熟练的崽崽,如今不仅会解控了,甚至还骗得一手好控。兔崽子你怎么这么能打。我看了一眼自己的胜率,果然哪怕我不怎么教,胜率这东西也会遗传(?)的吧。我揉了揉徒弟的头发,小家伙站着一动不动,显得很乖巧。于是我坚信,我们是亲师徒。这个暗香,可是我的骄傲。




“你们俩怎么回事,一个比一个闷。”帮主如是说。临近春季的时候人总归有点懒洋洋的,我把玩着手里的剑,也并不怎么的想搭理他,于是回了他一句:“聒噪。”于是他把头转向我徒弟:“暗仔你看你师父,他就这么对我!”暗香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嗯。”我觉得帮主真是傻了才会选择问我徒弟。你看,帮主的颜面是不是瞬间荡然无存。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原本好好地把我对徒弟的心思藏着掖着,直到三月我们去种树,收获的时候看到我徒弟给我写了一句话——“师父最好了。”都说暗香软萌可爱,软萌不软萌先不提,可爱一定是真的。人间三月花满天,仿佛有一瓣悄然飘落在了心间。






(二)






“师父最好了。”我这样在纸上写道。我也想多写点什么,奈何实在不擅言辞。




我师父是个武当,一个话也很少但是很温柔的武当。他不教我什么,但是他说:“有谁欺负你为师全都帮你杀回去。”他说到做到,曾经帮里一个武当和我切磋,那时候我还不擅长打架,就输了。这事情被我师父知道以后,说了一句“站我身后”就对那武当开了红,所以时至今日帮里再没有人来和我切磋过。我师父非常强,每一剑都很漂亮利落,甚至还有一丝仙风道骨。那时我忽而觉得那些武当的手法和我师父比起来完全不值一提。和假的一样。




其实我握刀的时候超怂的。但我想像他那样。我想总有一天,不仅仅是站在师父的背后。




在我遇见师父之前,从未有人能使我感到如此心安。所以哪怕他时常去云游,只要想到他终将归来,我的刀就不会蒙上尘埃。




我喜欢他,每一种喜欢。




师父几年前似乎有结下过一些冤家,偶尔会找上门来,他不在的时候我也希望替他解决掉一些麻烦,所以从不敢在论剑上有一丝懈怠。以杀止杀,以血还血。这大抵是我作为暗香能够报答他的所有了。




偶尔也会出点状况,比如今天来的人修为比我高了那么一截,就会翻个小车,受一点比较重的伤。啧,要在师父回来前处理干净啊。这样子,太狼狈了。




(三)




我收起那张纸条,感到一丝雀跃,而正当我寻思着我徒弟会不会也对我有意思的时候,推开门就看到我徒弟在处理伤口。怎么说呢,一般的伤只要吃药就能很快恢复,显然我的宝贝徒弟现在不属于这种状况。




所以我刹那间就生气了。




我徒徒,我自己都舍不得打。




“谁干的?”我问他。然而他默默把头扭到一边,说了一句:“没事,已经走了。”我一把拉过他,查看他的伤口,那上面还残留着些许冰冷的剑气,森森寒意宛如亘古不化的冰雪。这剑气我见过,是个早年我有些过节的冤家留下的。我忽然想屠了整座华山。




我经常有事需要出门云游,看我徒弟这手法,估计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类事,也不是第一次受伤,可我却第一次知道。




“师父……”我徒弟低声道,“我没事。”




“你这叫没事吗?”我转身就去取药材,却被拉住了衣摆。只听我徒弟立刻改口:“对不起,别生气。”……兔崽子你道什么歉。




“你知道我在气什么吗?”然后这只暗香低头不语,只是默默松开了手。这画面,看着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真是个渣。




我是真的生自己的气。居然没用到让自己的徒弟因为自己受伤。我以最快的速度拿完药回来,发现我徒弟几乎要把整张脸埋进围巾里。“围巾拿掉。”我说,“还有哪里受伤了,都脱掉。”时隔多年,本武当要重拾岐黄之术了。我抬手揉了揉他的黑发,质地宛如上好的绸缎。“我哪里气的是你。”我这样对他说道。他不语,只是默默的脱下了深色的,还带着血迹的衣袍。




于是我看到了他常年不见日光的皮肤,和上面新陈交错的伤口。那一刻我的心痛得无以复加。伤口太多,我甚至没法让他躺下,就让他靠在我身上。他的头枕着我的肩,我感受到了他脸上微烫的温度。我给徒徒上药,问他疼吗,他一字不答,只是摇头。




仿佛在我的颈边蹭了蹭一样。




我一时有些心猿意马。手下是触感很好的皮肤,怀里是我最珍重的人。




要不是现在条件不允许,我真想现在办了他。总之再怎么不济也不会沦落到默背《道德经》的地步。




我无法再说他一句,只好上完药,对他说:“下次别再这样了。”想了想怕他误会,又补了一句:“我心疼。”






(四)






我曾觉得我师父一定会责备我。师父每次与人交锋,端的是一派从容优雅,连衣服都不会沾上一丝污浊。相比之下,我大概,属于师门不幸的那种。




但是我师父没有。想了想,他貌似从未责备过我一个字。他只说:“我心疼。”




我的心脏忽然蹦哒了一下。




不过,我虽然错了,但是下次还敢。




“回答呢?”耳边传来了他的声音,很低,一如既往的好听。




“嗯。”我应了一声,但是我觉得欺骗师父是不对的,于是又摇了摇头说,“不要。”我能感到我师父忽然愣了一下,这么一想这好像是我第一次违抗师命。因为我实在不想……




“不想给师父拖后腿。”我这么说。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拖我后腿?”我师父这么问。显然他没有。于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我抬起头去看他,努力整理语言:“师父是最好的师父,所以无论如何,也不想给师父丢脸。”




他沉默了一会儿,问我:“你觉得我有多好?”




这怎么说呢……从很久很久以前,他救下我并且收我为徒的那一天起,我就坚信那是世上最好的人。于是我无比认真地答道:“天下第一。”




“你是不是喜欢我?”他忽然抬手,抚过我的脸,认真道。我感觉自己有一点发抖,如果我说了……会不会被逐出师门?但是如果,如果不是……




……之前有个和尚告诉我,再碰到这种送命题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时候,就说真话。何况欺骗师父是不对的。于是我说:“嗯。”




“那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嗯?”




没有没有这个真的不知道……我一脸懵逼地想我师父该不会是心疼到在这种事情上安慰我的可能性的时候,他忽然吻了下来。




“我喜欢你。”




从此世间风月,天下河山,城上烟火,全是你。






(五)




我拉着我徒弟的手,对他发誓:“尽管我知道我们武当多的是渣男,但你要相信我绝对不是。”




暗香:“嗯。”




走过路过的帮主:“你连自己的徒弟都下得去手,还敢说你不是渣男?”




……于是这一次我和我徒弟一起开了红。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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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又有谁能想得到,其实我是帮主视角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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